明年混改重组降杠杆多维发力 资本市场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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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在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加大改革力度。《中国证券报》记者近日就“十九大”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的深化国有及国有企业改革的任务和要求，针对当前国有企业改革中的一些热点和难点问题，采访了原国有重点大型企业监事会主席纪晓楠。他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一个新时代，国有资产和国有企业改革要在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取得新的突破和进展。围绕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级企业这一新目标，必须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管理体制，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调整和战略重组，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促进国有资本做强做大。他认为，作为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突破口，要加快混合改革，电力、石油、天然气等垄断领域要迈出实质性步伐，东部三省等地区要加大努力；资本市场会做得更多。随着改革的深入，资产证券化是一种趋势，国有企业的战略性重组将成为一个亮点；同时，要努力降低国有企业的杠杆率，使国有企业各种资本基金(包括各种基金)的经营活动更加规范。

把握新时代

国有企业改革的新目标和新要求

中国证券报:第19次全国代表大会强调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管理体制，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如何准确理解和把握十九大关于国有企业改革的精神实质？

季晓楠:十九大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重要讨论，可以概括为:一个目标，两大改革，三个要求，突出四项任务。实现这一目标，就是要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级企业，这是我们党的中央代表大会首次提出来的，是一个新的提法。这是我们党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对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提出的新目标和新要求。推进新时期国有企业改革，必须紧紧围绕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确立的国有企业改革新目标。

围绕两大改革，一是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制度，二是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力争取得新突破、新进展。满足三个要求，即促进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促进国有资本的加强和扩大，有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其中，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也是我们党的文件中首次提出的，是国有企业改革理论的重大创新。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强调促进国有资本变得更强、更好、更大，这与国有企业变得更强、更好、更大是一致的，也是不同的。区别在于国有资本可以扩大，而国有企业不能要求全部扩大。加强、做好和扩大国有资本更符合国有资本的内在要求和本质属性，更能体现国有资本的控制和影响，与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相联系，适应国有资产监管从国有企业向国有资本的转变。从做大做强国有企业到做大做强国有资本的转变，蕴含着深刻的思想内涵，也反映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发展壮大国有经济的新要求。

四项突出任务是完善各种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管理体制，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调整和战略性改组，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其中，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调整和战略重组不同于中央政府以前的提法。过去，调整国有经济布局和结构通常包括国有企业的兼并和重组。十九大提出了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并举的国有经济战略性重组，进一步凸显了战略性重组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四项任务，围绕新时期国有企业改革的新方向、新任务、新目标和新要求，形成有效的制衡型公司治理结构和灵活高效的市场化运行机制。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也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一项重要任务。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和全面把握，按照系统、统筹、协调的要求，推进国有企业改革不断深化，努力在全面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关键领域和关键环节取得新突破

抓紧制定和颁布

国有资产监管机构权责清单

中国证券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完善国有企业国有资产改革方案，加快以资本管理为重点的国有资产监管机构职能转变，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制度。你能谈谈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管理制度的重要性和今后的重点吗？

季晓楠: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制度不能简单理解为形成“两型公司”。一方面，国有资本授权管理体制改革涉及SASAC的分权和职能转变。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国有企业要真正成为市场经济的主体，真正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将面临不可逾越的制度障碍。另一方面，未来的国有资产管理结构不能简单地理解为SASAC——国有资本投资公司或经营公司——国有企业。在大量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SASAC)提出，未来将履行出资人职责的企业应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国有资本投资公司，第二类是国有资本经营公司，第三类是实体企业。这一结论符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的精神。《意见》在讨论以资本经营为重点的国有资本授权经营制度改革时明确指出:“国有资产监管机构应当依法履行国有资本投资者、经营公司和其他直接受监管企业的职责。”显然，SASAC直接监管的企业不是国有资本投资公司或经营公司。当然，哪些企业应该直接监管？直属企业享有什么样的管理权？如何解决这类企业面临的政企分开问题？这些问题都需要根据实践不断探索来解决。

今后国有资本授权管理体制改革的主要任务是加快国有资本经营投资公司的建立，主要目的是加快国有资产监管从管理企业向管理资本的转变，使国有企业更好地适应市场化、现代化和国际化的要求。围绕四大任务:一是加快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和经营公司试点，深化两类公司综合试点，真正把两类公司打造成国有资本市场化运作的专业平台；二是在总结试点经验的基础上，加快推进步伐，特别是在国有资本投资公司重组方面；三是继续转变各级国有资产监管机构职能，赋予企业两类公司经营自主权，真正落实市场主体的权利；四是抓紧制定和发布国有资产监管机构权责清单，按照资本管理的要求，进一步理顺国有资产监管机构和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的职责，科学界定国有资本所有权和经营权的界限，并在此基础上制定和发布权责清单。

东部三省和其他地区的混合改革应得到加强

中国证券报: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要深化电力、油气、铁路等行业改革，激发各市场主体的活力。混合改革的未来如何实现新的突破？如何评价中国联通的混业改革？国有企业混合改革下一步的重点领域和行业是什么？

季晓楠:在新时期国有企业改革中，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应该放在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突出位置。今年以来，混合改革速度明显加快，重点领域取得突破。截至11月，已确定混合改革试点企业50家，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已批准两批19家中央企业进行混合改革，涉及重要商品、金融、民航信息服务等领域。第三批31家国有混合改革试点企业已经确定。应该说，推进混合改革，“混合”是手段，“改革”是目的。通过混合改革，真正推动国有企业改善公司治理，转变经营机制，增强活力。目前，混合改革呈现出自上而下联动、全面发展的趋势。

需要指出的是，尽管混合改革在深化国有及国有企业改革、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和完善市场经济体制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和作用，但它也面临着一系列深层次的制度和制度矛盾及社会热点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混合改革是国有企业的一场革命。因此，有必要通过试点项目探索途径，积累经验。从混合改革的类型来看，主要是解决两类企业的混合改革问题。第一，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如何混改革？第二，国有控股混合企业的员工如何持股？当然，大型国有企业集团的混合改革可以与员工持股相结合进行试点。大型国有企业拥有大量资产，如国家电网和中石油(601857)，总资产超过4万亿元，净资产超过2万亿元。集团公司如何对如此庞大的国有企业进行混合改革？仍然存在大量低效和无效的资产，如何对它们进行混合和改革？所有这些都是混合改革面临的棘手问题。联通的混业改革探索了一条在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层面解决混业改革的途径。通过“国有资本+国有资本+民营资本+职工持股”的方式实现了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层面的真正混合改革，这是一个重大突破，赢得了社会的广泛赞誉和市场的积极响应。

从加快集团公司混业改革的角度来看，下一步的重点领域和行业应该从两个方面发挥作用:一方面，主营业务处于完全竞争领域和行业的国有商业企业应该加快混业改革，这类国有企业面临的市场竞争更加激烈，混业改革涉及的制度性问题相对较少；另一方面，应根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决定，在电力、石油、天然气、铁路、民航、电信和军事工业等垄断行业采取实质性措施。从加快职工持股的角度来看，重点应放在高新技术企业、转制科研院所、科技服务型企业等科技型企业的试点和实施上，这也符合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强调的坚定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要求。无论采取何种模式进行混合改革，都必须注重体制机制改革，增强活力和动力，提高竞争力，提高质量和效率，不能为了混合而混合，更不能造成新的国有资产流失。

从地方来看，许多省市都出台了职工持股试点意见，上海、天津、广东、山东、江苏、安徽等地对混合改革有很强的要求。然而，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近年来东部三省、山西、内蒙古和老工业基地的经济发展相对缓慢。原因既有结构上的，也有制度上的。要通过深化国有企业改革，进一步增强经济发展的活力和动力。因此，应该加强和加快混合改革。各地情况不同，下一步混合改革的试点和推广应赋予地方相应的混合改革权力，以更好地调动地方混合改革的积极性。这也符合中央政府因地制宜的混合改革原则。因此，有必要完善激励机制，进行必要的授权，完善容错纠错机制。

东部三省和其他地区的混合改革应得到加强

中国证券报: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要深化电力、油气、铁路等行业改革，激发各市场主体的活力。混合改革的未来如何实现新的突破？如何评价中国联通的混业改革？国有企业混合改革下一步的重点领域和行业是什么？

季晓楠:在新时期国有企业改革中，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应该放在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突出位置。今年以来，混合改革速度明显加快，重点领域取得突破。截至11月，已确定混合改革试点企业50家，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已批准两批19家中央企业进行混合改革，涉及重要商品、金融、民航信息服务等领域。第三批31家国有混合改革试点企业已经确定。应该说，推进混合改革，“混合”是手段，“改革”是目的。通过混合改革，真正推动国有企业改善公司治理，转变经营机制，增强活力。目前，混合改革呈现出自上而下联动、全面发展的趋势。

需要指出的是，尽管混合改革在深化国有及国有企业改革、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和完善市场经济体制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和作用，但它也面临着一系列深层次的制度和制度矛盾及社会热点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混合改革是国有企业的一场革命。因此，有必要通过试点项目探索途径，积累经验。从混合改革的类型来看，主要是解决目前两类企业的混合改革问题。第一，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如何混改革？第二，国有控股混合企业的员工如何持股？当然，大型国有企业集团的混合改革可以与员工持股相结合进行试点。大型国有企业拥有巨额资产，如国家电网、中石油等。，总资产超过4万亿元，净资产超过2万亿元。集团公司如何对如此庞大的国有企业进行混合改革？仍然存在大量低效和无效的资产，如何对它们进行混合和改革？所有这些都是混合改革面临的棘手问题。联通的混业改革探索了一条在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层面解决混业改革的途径。通过“国有资本+国有资本+民营资本+职工持股”的方式实现了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层面的真正混合改革，这是一个重大突破，赢得了社会的广泛赞誉和市场的积极响应。

从加快集团公司混业改革的角度来看，下一步的重点领域和行业应该从两个方面发挥作用:一方面，主营业务处于完全竞争领域和行业的国有商业企业应该加快混业改革，这类国有企业面临的市场竞争更加激烈，混业改革涉及的制度性问题相对较少；另一方面，应根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决定，在电力、石油、天然气、铁路、民航、电信和军事工业等垄断行业采取实质性措施。从加快职工持股的角度来看，重点应放在高新技术企业、转制科研院所、科技服务型企业等科技型企业的试点和实施上，这也符合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强调的坚定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要求。无论采取何种模式进行混合改革，都必须注重体制机制改革，增强活力和动力，提高竞争力，提高质量和效率，不能为了混合而混合，更不能造成新的国有资产流失。

从地方来看，许多省市都出台了职工持股试点意见，上海、天津、广东、山东、江苏、安徽等地对混合改革有很强的要求。然而，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近年来东部三省、山西、内蒙古和老工业基地的经济发展相对缓慢。原因既有结构上的，也有制度上的。要通过深化国有企业改革，进一步增强经济发展的活力和动力。因此，应该加强和加快混合改革。各地情况不同，下一步混合改革的试点和推进应赋予地方相应的混合改革权力，以更好地调动地方混合改革的积极性。这也符合中央政府因地制宜的混合改革原则。因此，有必要完善激励机制，进行必要的授权，完善容错纠错机制。

去杠杆化应加强对各种基金和中央企业基金的监管

中国证券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防范和化解重大风险取得重大进展。如何继续降低中央企业的杠杆率并取得实效？

季晓楠:去杠杆化是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重要内容，也是保持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的重要举措。截至2016年底，中央企业资产负债率达到66.1%，远高于其他所有制企业。近年来，国资委和中央企业采取了一系列降低杠杆率的措施，包括加强债券特别是短期和超短期债券的风险排序和调查，加强债务规模和资产负债率的双重控制，严格控制与主营业务无关的交易业务，禁止融资交易和“空转向”交易，严格控制对高负债企业的新投资，提高企业负债率等。从1月到7月，中央企业的资产负债率比年初下降了0.2个百分点，这在目前的商业环境下确实不容易。

但是，与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的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级企业和质量效益优先的要求相比，中央企业的资产负债率仍然偏高，控制负债、防范风险、优化资本结构的任务依然艰巨。当前，推进中央企业减资减债的主要任务是认真落实国务院的各项安排，建立严格的行业负债率警戒线控制，建立多渠道减债机制，积极稳妥推进依法债转股市场化，强化约谈提醒、严肃问责等问责制度。 实现产业转型升级，降低杠杆，促进新旧动能不断转换，促进中央企业资产负债率整体平稳下降，同时高负债企业负债率逐步达到合理回报水平，促进中央企业效益持续增长。

保持无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加强对各类基金的监管。近日，国家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SASAC)下发了《关于加强中央企业ppp业务风险管控的通知》，同时正在制定关于降低杠杆、控制负债、防范中央企业风险的指导意见。近年来，为适应国有资产监管由国有企业向国有资产转变和国有经济布局结构调整的需要，SASAC分别批准设立国有企业结构调整基金和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并计划设立全国协会、郭彤、国创、国鑫四个引导基金。目前，中央企业发起和参与的基金有200多个，总规模超过6000亿元。这些资金在支持中央企业转型升级、重组整合、创新发展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根据中央财政工作会议精神和要求，为防范金融风险，要加强对包括中央企业在内的国有企业资金管理的监管，确保不发生重大金融风险。

国有企业资产证券化的总体趋势

中国证券报:资本市场与国有企业改革密切相关。新时期如何充分发挥资本市场在国有企业改革中的作用？

季晓楠:资本市场在中国国有企业改革过程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目前，国有控股上市公司约有1100家，占所有上市公司的1/3。如果按资产、收入、利润等计算。，比例更大，其中约有400家上市公司由中央企业控制。通过改制上市，国有企业不仅筹集了大量的发展资金，而且促进了公司治理的建设。当然，我们必须看到，改制上市并没有对国有企业的体制和机制的转变产生预期的效果。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股权结构不合理，即经常被社会诟病的国有企业是“一股独大”，导致国有企业公司治理缺乏有效的产权基础。如果说过去的改革有什么经验教训的话，其中之一就是仅仅通过产权制度改革，包括改制上市来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是不够的，还要优化产权结构，解决“一股独大”的问题。要解决这一问题，需要资本市场的配合，这是一个困扰包括混合所有制改革在内的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的制度问题。

在优化股权结构和解决“一股独大”问题上，要继续探索多种有效途径和方法，如加大结构调整基金和养老保险基金的引进力度，提高国有企业混合改革中民间资本和外资的持股比例。在这方面，资本市场可以做得更多。随着国有企业改革的深入，资产证券化是大势所趋，上市公司ipo或资产注入将继续推进，国有企业战略性重组将成为亮点。一方面，它可以不断提高国有企业的效率；另一方面，它将为资本市场的主题机遇带来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