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义：让“GDP+”成为数字文明新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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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和移动支付的迅速普及，中国的数字转型取得了显著的成效，这引起了世界各地学术界、企业界和国际组织的广泛讨论。

11月16日至17日，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主办的第五届统计论坛在美国华盛顿举行。在全球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背景下，本次论坛的主题是“衡量数字经济”。来自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相关政府部门和著名大学的300多名专家学者出席了会议。

16日上午，腾讯公司高级执行副总裁刘发表了题为《中国的数字转型:社会经济学视角下的分析》的主题演讲。媒体指出，这是中国互联网企业高管首次受邀参加会议。刘在讲话中说，以数字化、智能化为标志的数字文明时代已经到来，他呼吁国际机构、政府部门和私营部门联合起来，研究和探索数字文明时代的gdp。

数字文明正在到来

站在华盛顿总部的讲台上，刘艺声首先开玩笑说，他在一个重要的全球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论坛上的亮相似乎“不太传统”

事实上，面对数百名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腾讯高级执行副总裁刘代表着一个努力打造技术和文化双重标签的中国互联网巨头。刘自信地判断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数字文明时代已经到来。

“数字化不仅仅是又一次工业革命，而是文明的又一次升级。这是对旧石器时代文明、农业时代文明和工业时代文明的合理重复。”刘认为，数字文明是全球发展的新篇章。在他的理解中，工业文明实现了标准化的大规模生产，而数字文明释放了个性化的个人潜力；工业文明追求发展速度，数字文明倡导更均衡、更高质量的发展；工业文明是人类征服世界的奇迹，而数字文明创造了一个新时代，它使人类、自然乃至人工智能形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

数字经济长期以来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2005年出版的《数字文明:物理与计算机》一书认为，在21世纪，包括生命科学在内的整个自然科学正沿着一条相似的道路前进，计算机正全面进入生产技术、科学研究和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彻底改变着人类文明的进程。时间可以追溯到1998年，美国商务部在《崛起的数字经济》报告中也指出，互联网比以往任何一种技术都发展得快，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数字经济充满活力。

巧合的是，腾讯于1998年在深圳成立。时代的发展带来了数字经济内涵的变化。据刘介绍，在中国经济的数字化进程中，腾讯既是参与者又是推动者；从全球来看，以腾讯为代表的中国互联网公司在过去的20年里，逐渐推动了中国从数字领域的“趋势跟随者”向全球“趋势引领者”的转变。

在中国乃至全世界，即使我们不去思考数字经济的内涵，我们也会被网络时代的优秀产品所吸引。就腾讯而言，通过释放社交连接的巨大潜力，其产品对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推动作用。刘说，在今天的“数字经济”概念中，重要的不是“经济”，而是“数字”，因为数字化使人们的社会行为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中国是全球数字转型的一个样本

近年来，在受到国际社会广泛关注的中国四大新发明“高铁、移动支付、共享自行车和网上购物”中，后三项是数字经济中的佼佼者。中国是全球数字转型的独特样本，在电子商务和移动支付等诸多方面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从参与者和观察者的角度，刘还分享了中国数字经济的特点和成功发展经验。刘说，中国对全球经济的贡献是20年前的5倍。惊人的增长率背后，是中国在数字转型方面的坚定决心和巨额投资。

刘认为，中国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是由两个基本要素驱动的:数字基础设施和巨大的用户市场，这两个要素分别构成宏观经济方程的供给方和需求方。

从供应方来看，中国政府和商业部门正在共同建设一个日益复杂和成熟的数字基础设施。政府推出了一系列旨在促进数字经济发展的政策和项目，使其成为经济增长的强大引擎，其中最重要的是2015年推出的“互联网+”战略和一系列后续行动计划。中国政府不遗余力地推动数字转型。它不仅是决策者，也是投资者、创新者和消费者。

在政府的积极推动下，一批迅速崛起和成长的科技公司在中国创造了一个独特的数字生态系统。刘表示，“腾讯公司‘连接一切、赋予人民权力’的企业发展战略，对于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推动力。”腾讯拥有中国最大的社交网络平台，以及开创性的泛娱乐平台、云计算和移动支付平台。腾讯正在打造一个智能连接生态系统，并打造一种多元化的智能生活方式。”

在需求方面，数字基础设施的改善带来了用户多种潜在需求的释放。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移动互联网市场，超过50%的中国人口连接到移动网络。刘表示:“用户需求的巨大网络效应带来了一系列广泛的创新，推动了中国在数字领域从‘潮流跟随者’向全球‘潮流引领者’的转变，并产生了移动支付、共享自行车和无人驾驶飞机等显著创新。”

“令人惊讶的是，整个数字经济的76%以上是由数字融合部分贡献的。”刘特别强调了互联网加的重大历史意义，并引用腾讯创始人马的话说:“未来社会没有所谓的纯互联网企业。所有传统行业和企业都将拥有互联网的基因，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界限最终将消失。

刘的用户优势不仅在于其庞大的规模，还在于其对数字技术的热情。在中国消费者的支持下，数字经济的市场规模迅速扩大，这进一步增强了中国互联网企业及其商业模式的竞争力。

这两个最典型的数据有力地证明，2006年，中国的电子商务交易额还不到全球总量的1%，而2016年占到了40%以上，超过了英国、美国、日本、法国和德国的总和；2016年，中国个人消费手机支付交易额达到7900亿美元，是美国的11倍。

另一个现象也值得注意，那就是中国互联网公司的产品正在被全世界的用户所认可。一位美国女孩在现场告诉刘，微信有这么多功能，它的应用除了聊天什么都没有。"中国公司什么时候可以教美国并用移动支付取代我们的支票？"

“教”这个词本身就是一个西方化的问题，”刘艺声当晚在接受媒体独家采访时再次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愿意分享，但从来不敢说是我教你的。”据刘介绍，中国在数字经济领域不敢说“领先”世界。“我们更愿意说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可喜的阶段”。

新时代需要更好的国内生产总值

今年3月，“数字经济”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中国数字经济的增长速度令人惊叹。100研究集团中国信息化委员会发布的最新报告显示，2016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22.4万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比例达到30.1%；2016年，中国数字经济增长率达到16.6%，分别是美国(6.8%)、日本(5.5%)和英国(5.4%)的2.4倍、3.0倍和3.1倍。以互联网为依托，以数据资源为核心要素，以信息技术为内生驱动力，以整合和创新为典型特征，数字经济发生了革命性变革，大势已去，其自身发展和带动经济辐射的作用呈现爆炸式增长。

刘强调，在研究数字经济对国内生产总值(gdp)的贡献时，研究者通常将数字经济分为两类:一是数字技术产业，包括信息、通信和互联网本身产生的价值；第二是其他行业和数字的整合所产生的价值。

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经济学教授黛安·科伊尔(Diane coyle)表示，考虑到数字化带来的变化，未来的宏观经济统计系统可能会提高实际gdp和生产率，而生产边界内外的选择对于评估长期增长趋势非常重要。

在谈到如何衡量数字经济时，刘认为，数字文明将对当前以gdp为核心的宏观经济统计体系提出严峻挑战。他说，数字文明将进一步放大gdp悖论的后果。Gdp无法衡量产出质量、公平分配和生产活动外部性的内在缺陷。尽管它自诞生以来就被广泛讨论，但它仍然塑造了我们看待价值的方式。

但是，在数字文明时代，这些缺陷带来的不良后果将进一步放大，而刘认为有必要下定决心做出改变。

在衡量gdp规模的变化时，ict产品长期存在的问题之一是贴现因子的变化导致的调整不足。然而，不容易用统计数字来衡量的软件要素变得越来越重要，许多新的服务如数字媒体出现在“共享经济”中，这也使得衡量gdp规模的变化更具挑战性。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部高级经济学家马歇尔·雷因斯多夫也在会上表示，gdp估值是否仍然是数字经济增长的一个良好指标已经成为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国内生产总值统计对数字经济潜在误差度量的调整规模不足以改变生产率和产出的低增长。

刘认为，gdp不仅应该是过去的天平，更应该是未来的指南针。经济发展的基本动能正在经历从工业到数字智能的深刻转变。与此同时，我们还需要一个指南针，能够反映新产业的贡献、新模式的创造和新商业形式的活力，以进一步释放和促进人们的创造力。

自2013年以来，中国政府一直实行“把民生改善、社会进步、生态效益等指标和成果作为重要考核内容，而不是简单地用gdp来说英雄”的方向。刘认为，“为人民谋幸福”是中国政府的初衷和使命，也应该是编制gdp指标的最终目标。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甚至区块链技术的普及，为我们提供了从更多维度构建一系列民生和福祉指标的可能性。也许未来的路标将是一个由人工智能进行实时收集和分析的实时数据集群。“从这个角度来看，未来的gdp也将是一个聚集人们希望的数据集群。”刘对说道。

刘呼吁国际机构、政府部门和私营部门联合起来，研究和探索数字文明时代的gdp。

刘说:“也许我们可以把这个新指标称为gdp+”。“gdp+是数字文明时代古老的gdp概念的演变。它应该包括大数据统计的最新应用，反映重大数字创新的成就，并能够更好地衡量社会福祉和指导我们发展经济。”

编辑朱昱